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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基尔vs沃尔夫-基尔对奥厄

赫尔戈兰湾海战的海战过程

21基尔vs沃尔夫-基尔对奥厄

1914年8月28日0500时。

天色渐亮,蒂里特带领哈里奇分舰队驶向赫尔戈兰岛西北方的预定集结点。林仙号率领第3驱逐舰支队在前。在后方2英里处,侦察巡洋舰无恐号上的威廉·布朗特上校正在指挥第1驱逐舰支队。与往日不同,当天的北海出奇地风平浪静,但在前方无风湿润的空气中,雾气却在渐渐凝聚,能见度很快降至6000码,尾随在10英里外的古德诺第1轻巡洋舰中队,如果蒂里特遇到麻烦,他首先指望的就是这6艘轻巡的近接支援。

贝蒂在一小时前与巡洋舰K分舰队会合,雄狮、玛丽女王、大公主、无敌、新西兰5艘战列巡洋舰排成单纵列呆在蒂里特西北方30英里处,为此次作战提供远程掩护。根据斯图第的命令,另一支远程支援部队——巡洋舰C分舰队还远在西方100英里处,注定无法及时赶到战场。

第8潜艇支队早已潜伏在了湾内,预定担当诱饵角色的E6、E7和E8号潜艇浮出水面,向东面的赫尔戈兰岛前进,希望能引出德国雷击舰队;E4、E5和E9埋伏在赫尔戈兰岛附近,准备攻击过路的德舰;D2和D8在埃姆斯河口附近占据战位,等待着敌人出港支援;凯斯本人带着两艘驱逐舰游弋在诱饵潜艇身后。

弗兰茨·希佩尔(Franz Hipper)作为第一侦察大队司令他要留神照看自己的战舰;作为更高级别的巡洋舰队司令,希佩尔统领着大洋舰队全部战列巡洋舰、装甲巡洋舰和轻巡洋舰,在舰队出战时由他统一指挥侦察部队,充当战列舰队的耳目;他的第三个头衔是响当当的赫尔戈兰湾防御司令官,这个职位在内线防御计划中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对此他直接向大洋舰队总司令弗雷德里希·冯·英格诺尔(Frederich von Ingenohl)上将负责。这三顶“帽子”所代表的重大责任使他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希佩尔的同事,第二侦察大队司令莱布李希特·马斯(Leberecht Maass)少将同时兼任着大洋舰队雷击舰队的指挥官,负责湾内巡逻的轻型水面舰艇大多是他的部下。28号这一天的白昼外围巡逻任务落在第一雷击舰支队的9艘雷击舰肩上,危险性较小的内线巡逻则交给第三扫雷艇分队的12艘扫雷艇。担任直接支援任务的轻巡洋舰斯德丁锚泊在赫尔戈兰岛东侧,锅炉只烧了一半,而弗劳恩洛布则在岛的南面巡航。

不当值的舰艇散布在湾内各处。第五雷击舰支队停靠在赫尔戈兰岛码头,8艘轻巡中的美因茨号泊在埃姆斯河口,阿里阿德涅在杰德湾内,科隆、斯特拉斯堡、斯特拉尔松德、科尔堡在杰德湾西侧的威廉港,但泽和慕尼黑位于基尔运河西侧出口的布伦斯比特尔科克(Brunsbüttelkoog),战列巡洋舰塞德利茨、毛奇和冯·德·坦恩也停在威廉港内,当天上午杰德河口的最低水位出现在0933,重型军舰要等到午后才能通过。

0500时刚过,德国第一雷击舰中队的瞭望员似乎看到一艘处于水面状态的英国潜艇朝本方射出了两条鱼雷,支队司令瓦里斯中校立即下令展开搜索队形向西追去,同时用无线电发出“湾内出现敌潜艇”的警报。停泊在赫尔戈兰岛的第五雷击舰支队随即开始生火,准备出发去消灭那可恶的英国潜艇。0700时,双方水面舰艇发生了首次接触。德国第一雷击舰支队此时已经向西毫无结果地搜索了两个小时,队形最右侧——也就是最北面的G194号雷击舰突然发现了向南穿雾而出的哈里奇分舰队。G194见势不妙,扭头向东南方的赫尔戈兰岛逃去,求战心切的英国第3驱逐舰支队第4分队指挥官弗兰克·罗斯(Frank Rose)中校带着月桂、冒失、莱山德、拉厄提斯四舰追了上去。

G194呼救的电波传到了威廉港,希佩尔下令值班的两艘轻巡斯德丁和弗劳恩洛布先行迎击,其余8艘非值班的轻巡也开始生火备战。为了节约时间,她们奉命备妥一艘就出动一艘,无需等候编队。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8艘轻巡陆续从各自的停泊地出发,按照希佩尔的计划,美因茨号将从西面截断英国人的退路,另外7艘则驶向北方集结,最终从西、北两面形成合围。根据G194最初的接触报告,希佩尔判断10艘轻巡足以解决已知的敌人,因此无需动用战列巡洋舰。此时杰德湾内的天气十分晴朗,轻巡零星出动的做法虽然有悖于兵法常理,但在较好的能见度条件下,落单的德国轻巡即使遭遇优势敌人也可以在远距离上及早发现并予以规避,乘坐科隆号出阵的马斯也能在路途中或者交战时相对容易地收拢兵力,恢复应有的战术指挥。在希佩尔看来,好天气可以将兵力分散的风险从大化小,自小化无,没有一个德国舰长想到要发报提醒希佩尔湾内此时正是浓雾密布。

按照原定计划,蒂里特已经到了转向西面的时候,但看到4艘驱逐舰一去不回,他担心罗斯分队遭遇优势敌人吃亏,只好在0726暂时放弃向西扫荡的计划,带着主力向东赶去。不远处,毫不知情的德国第五雷击舰支队正迎面开来,因为接到的通知是猎杀速度较慢的潜艇,她们急急忙忙就出发,此时刚把航速提高到21节。当罗斯分队追击G194的炮声传来时,她们才意识到自己的速度还不足以面对一场水面战斗,还没等她们完成撤退转向,哈里奇分舰队的大队人马便从雾中杀了出来。一场持续半小时的追逐战爆发了,德国雷击舰向赫尔戈兰岛拔足狂奔,试图寻求岛上的210毫米岸炮庇护,蒂里特率大军紧紧掩杀。英军占尽了场面上的优势,但糟糕的能见度显然影响了炮手的发挥,只将雷击舰V1击成重伤。很快,奋力突进的哈里奇分舰队又攻破了内线巡逻圈,德国第三扫雷艇分队四散奔逃,扫雷艇D8舰桥中弹,艇长阵亡,T33也受重伤。虽然德舰百般求助,岸炮却因为浓雾障目而始终一弹未发。

0758,穷追猛打的蒂里特已经能够透过雾气依稀看到赫尔戈兰岛60余米高的红色峭壁,此时斯德丁和弗劳恩洛布赶来救场,立即改变了战术形势。英国驱逐舰情知不敌,立即按照条令规定停止追逐,退向己方巡洋舰。双方巡洋舰一碰头便捉对厮杀。无恐号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一时间斯德丁一门105毫米火炮很快被击毁。既然已经达到了掩护友军撤退的目的,同样没有达到全速的斯德丁也不勉力对抗,掉头撤退了。与此同时,林仙却与弗劳恩洛布陷入苦战。林仙号虽然在纸面数据上显著优于1902年下水的对手,但她磨合时间太短的缺点却影响了战斗力。2门4寸炮卡壳,另有一门被打坏,鱼雷发射管报废,一时间只有舰首的一门6寸炮能够还击(另外4门完好的火炮可能因射界限制无法向弗劳恩洛布开火),场面极为被动,中弹15发,但奇迹般地只有11死16伤。虽然火力密度有限,林仙号的还击效率却很高,她一共击中弗劳恩洛布10弹,其中一发6寸弹命中舰桥,造成舰长以下37人非死即伤,弗劳恩洛布不得不拖着右倾的舰体退出战斗。

炮声渐息,哈里奇分舰队已看不到任何德舰的踪迹,蒂里特开始重整编队,向东追击使得他离德国基地十分接近,在交战中林仙号受伤,轮机舱进水,航速降至20节,无法高速脱离,而这两条正是凯斯制定计划时所极力避免的。古德诺收到了发生巡洋舰交战的消息,决定出手相助,他于0810派出诺丁汉和洛斯托夫特两艘轻巡向蒂里特方向赶去。

折返跑

0812,哈里奇分舰队开始回头向西,几乎立刻与尾随而来的德国第一雷击舰支队相遇,大多数德舰利用大雾的掩护绕过了英国舰队,支队旗舰V187却迎来了急骤的弹雨。她急转南下,恐怖地发现前面赫然出现两艘英国轻巡洋舰拦住了去路,南下的诺丁汉和洛斯托夫特无意中与哈里奇分舰队达成了夹击效果!三次齐射过后,轻巡的射击变得越来越准确。V187决定孤注一掷,掉头返回。她的急中生智似乎起了作用,英国第1驱逐舰支队对此猝不及防,双方此时超过50节的相对速度也影响了命中率,V187居然毫发无伤地穿过了第一列英国驱逐舰。第二列英舰已经有了准备,很快就将V187打瘫在水面上。驱逐舰群围着受伤的对手转圈,4寸炮在600码距离上扫射,把V187打成了漏勺,溢出的蒸汽混合着浓烟弥漫在舰上,不时因为火焰和爆炸而扩散。V187的火炮沉寂下来,她的命运已经注定,重伤的舰长下令安放炸药自沉。英舰也随即停火,放下小艇前去打捞生还者。然而一部分德国官兵误会了英国人的好意,此刻德意志帝国海军的旗帜仍在桅顶飘扬,并未降下表示投降,出于战士的本能,他们坚信小艇正载着英国水兵前来夺舰。为了宣布战斗还没有结束,布劳恩上尉指挥一门88毫米炮击中了200码外的雀鹰号,被激怒了的英国人立即恢复炮击。这时自沉炸药也炸响了,V187于0910沉没。

海面上救援工作徐徐展开。然而斯德丁号全速冲出浓雾,猛烈开火。四艘驱逐舰抓紧时间召回了本方救援队员,随后丢弃小艇跑路,但后卫号的两艘小船划得太远,无法迅速收回,舰长不得不忍痛决定连人带船抛下撤退。随着双方军舰一追一逃消失在雾中,小艇上的10个英国人和28个德国俘虏似乎已经被遗弃。英国潜艇E4在不远处浮出水面。她在此地潜伏打援,有幸目睹了V187的沉没经过,也是她首先发现了接近中的斯德丁。在鱼雷攻击未果后E4躲开了斯德丁的撞击,在水下避了一段风头。当她的潜望镜再次探出水面时,双方军舰已经不知所踪,空旷的水面上有几条小艇正随波逐流,其中两艘居然还满满当当地载着乘客。于是所有英国官兵都被救上E4艇,由于空间有限,艇长欧内斯特·莱尔少校(Ernest Leir)只是抽样选取了三名未受伤的俘虏——支队司令瓦里斯中校、一名准尉和一个水兵。小艇上的其他德国人则被释放,英国潜艇给他们留下了食物、水和一个标明了赫尔戈兰岛方向的罗盘。当天晚些时候他们被友舰救起。

几乎与此同时,英国方面发生了一连串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误会的起因就是此前说到过的参谋人员的通讯失职。古德诺于0810遣出两条轻巡后,又在0830带着其余四舰南下,准备支援蒂里特预定向西的扫荡。对于增援部队全然不知的凯斯看见两艘轻巡远远经过,立即合乎逻辑地判定为敌舰,他手头仅有两艘驱逐舰,只得走为上策,同时向原定的支援部队旗舰无敌号发报求援(他当然不知道现在是雄狮号上的贝蒂在指挥一支更大规模的战列巡洋舰队)。古德诺截收到这段电文,并没有意识到凯斯所说的其实是诺丁汉和洛斯托夫特,他掉转船头前去救援。0853古德诺终于找到了静默猎犬号,两人的见面却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凯斯发现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四艘轻巡,又顺理成章地推定有四艘新的“敌舰”加入战斗,他扭头逃向战列巡洋舰,企图把“敌舰”引向战巡的炮口,发报的口气也更加急迫。这封新的求援电报又一次被古德诺截获,了解到“敌情”严重,四艘轻巡追得自然是更加起劲。不明所以的蒂里特这时也凑上来添乱,他听说凯斯处境艰难,也发报请求古德诺速速抵挡“敌舰”的追击。这场混乱一直持续到1000凯斯认出南安普顿号方告结束,然而此前英国潜艇已经险些酿成一起误击事件。大约在0930,潜艇E6在500码距离上向南安普顿连射两雷,南安普顿急转避开后高速冲上去试图撞击,E6只是依靠紧急下潜才堪堪避过。澄清了身份之后,古、凯二人结伴向西航行,此时古德诺试图召回先遣的诺丁汉和洛斯托夫特,但两舰均未收到电报,也没有卷入当天余下的战斗。

为了帮助凯斯,蒂里特于0945重新转向东面。这个决定需要冒相当大的风险,且不说林仙已经负伤,驱逐舰队因为高速机动而散落四处,此时整个西进计划也已经大大落后于时间表,德国增援舰艇肯定正在迅速赶来。蒂里特几乎马上就遇上了斯德丁,在一阵短促追击后,被斯德丁追散的第1驱逐舰支队8艘驱逐舰也现身归队。随后电报传来,得知凯斯与古德诺之间已经消除误会后,蒂里特又做了一个180度回转。在与弗劳恩洛布的恶战中,林仙号的锅炉水管被打了个洞,这时航速已不足10节,准将决定利用战斗间隙进行紧急修理。1017,无恐号奉命靠上舷来,两舰并肩停泊,轮机声沉寂下来,修理小组上下忙碌。斯德丁号仍在周围徘徊,不时在雾中穿进穿出,似乎在保持接触。

1040,林仙的航速已经恢复到20节,除两门4寸炮以外的全部火炮均恢复使用。当轮机重新轰鸣之时,帝国的反击也即将开始。德国轻巡原本是分散出动,为了赶时间,马斯也没有刻意地在途中集结兵力,因此都是各自到达并投入战斗,彼此之间缺乏联系和配合,首先出场是斯特拉斯堡,蒂里特在报告中写道:“我们遭到一阵极为猛烈和精确的炮击。一次次齐射落在二、三十码距离上,但无一命中。两枚鱼雷向我们射来,瞄得很准但射程不足。”蒂里特把12艘驱逐舰投入反击,一条鱼雷擦过德舰舰首,另一条在舰尾下方滑过却没有爆炸,吃了一惊的斯特拉斯堡扭头躲进雾中。蒂里特此时已经急着脱离这块是非之地,但还没等他谢幕,科隆号又载着马斯少将登上了舞台。蒂里特被迫再次回头接战,这一次他把科隆号认作是一艘火力强大的隆级装甲巡洋舰,便向贝蒂求救。贝蒂的反应是让古德诺再分出两艘轻巡,但古德诺已经接受了上次分兵的教训,这一次要把部队牢牢集中在手上,他带着全部4艘轻巡驶来。在哈里奇人的鱼雷攒射之下,科隆号也不得不退却了,蒂里特再次向西,四个小时以来的一次次折返跑必定已经弄得他身心俱疲。

希佩尔从湾内密集的无线电通讯判断英方实力不弱,于是在0850命令战列巡洋舰生火。他向总司令冯·英格诺尔请求在第一时间出动战巡,上将同意了,但河口水位仍然不允许。

决断

1100,当蒂里特疲于应付德国轻巡走马灯式的进攻时,贝蒂和他的5艘战巡、4艘驱逐舰正徘徊在西北30英里处。他整个上午都在监听湾内的电讯,知道凯斯与古德诺之间发生过的误会,也知道蒂里特正在陷入困境。蒂里特在4小时内只是断断续续地向西挪动了15英里,现在又在离赫尔戈兰岛仅20英里的敌方腹地被拖住了。德国援兵显然正不断到达,已经出现了四艘巡洋舰(斯德丁、弗劳恩洛布、斯特拉斯堡、科隆),其中一艘有可能是装甲巡洋舰,这就是说,即便有古德诺在场也不足以确保占据上风。更糟的是,贝蒂清楚地知道德国人在午后不久就可以出动战列巡洋舰甚至是战列舰队,届时若是面对大洋舰队,他的5艘战巡自保尚且存疑,更不用说救援。胜利的天平每一分钟都在向德国一边倾斜。

贝蒂在雄狮号的舰桥上来回踱步,作为此次行动的最高级军官,胜败就取决于他的一个决定。贝蒂无法坐视蒂里特遭到围攻而无动于衷,但如果挥师前进,就会将5艘宝贵的战巡暴露在水雷和德国潜艇的威胁之下(在贝蒂事后的报告中,他认为潜艇的威胁不大,因为此时海面平静,伸出水面的潜望镜很容易被发现,况且潜艇的水下速度尚不足以追踪高速的战巡)。贝蒂在犹豫中向身边的雄狮号舰长厄尼·查特菲尔德(Ernle Chatfield)海军上校征询意见:“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我应该前去支援蒂里特,但如果损失一艘宝贵的战巡,全国都不会宽恕我。”查特菲尔德事后承认,当时他并未肩负着像贝蒂那样的重大责任,脑子里只是“急切地想寻找刺激”,便脱口而出:“我们当然要去。”于是贝蒂定下决心,1135,战列巡洋舰队向东南方急驰而去,航速26节,10分钟后又增速至27节。即便是如此她们也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战场。

1130,林仙号前方6英里处的前卫驱逐舰发现了美因茨号。根据希佩尔的命令,美因茨从埃姆斯河口出航,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截到了哈里奇分舰队的前面,可见蒂里特离德国海岸实在近得可以。美因茨自南而北横越英方舰首,并发动舷侧齐射,迫使部分英舰转入同向交战,以延缓英方西撤速度。美因茨的炮击准头不错,频繁形成跨射,但却无一命中。11艘英国驱逐舰发动雷击,也同样落空。在交火20分钟后,美因茨突然发现左舷前方出现了浓重的黑烟,这是古德诺的4艘轻巡。美因茨立即右转脱离,刚好躲过了对方的第一次齐射,逃走的美因茨一头撞上了哈里奇分舰队主力,蒂里特一声令下,20艘驱逐舰展开攻击队形,全速向敌舰突进,为了提高命中率,许多驱逐舰一直冲到了1000码内。腹背受敌的美因茨此时不断被炮弹击中,她绝望地将火力集中到来袭的驱逐舰身上反制雷击,第3驱逐舰支队第4分队的月桂号刚射出两条鱼雷就挨了三发105毫米炮弹,烟囱被打飞,开始殉爆,舰长罗斯中校双腿负伤,但仍坚持留在舰桥上指挥,该舰在蒸汽和煤烟的掩护下退出了战斗;跟在后面的冒失号被击中舰桥,舰长奈吉尔·巴特罗特(Nigel Barttelot)少校阵亡;第三艘莱山德运气不错,没有中弹;四号舰拉厄提斯却被一次齐射打中四发,立即失去动力。33条英国鱼雷急速射向美因茨号。

美因茨情况不妙,舰上起火,左侧轮机已经完蛋,舵被卡在右边,她根本无力躲闪鱼雷。1215,一枚来自利底亚德号的鱼雷击中了她,舰体被猛烈的爆炸掀出了水面。卡死的舰舵带着她向古德诺的4艘轻巡靠去,一名南安普顿上的军官写道:“我们向她逼近,每次齐射都能击中……”幸存者提供了更多的细节,“上层甲板上满是废墟、火焰、灼热和尸体”1220,舰长威廉·帕舍(Wilhelm Pasche)中校下令“自沉,全体穿上救生衣”,他跨出指挥塔,旋即中炮身亡。但舰务官索伦斯(Tholens)上尉拒不从命,下令继续战斗。一位英国军官面对此情此景油然生出敬意:“美因茨号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勇敢……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时已是彻底的残骸,整个舰体中部已经沦为一个冒烟的地狱,但她仍用一门首炮和一门尾炮喷吐出愤怒和抗争的炮火,就像一只受伤发狂的野猫。”1225,美因茨的抵抗终告停止,古德诺也下令停火,利物浦号放下小艇,救起了86人。看到德舰甲板上挤满了移动不便的伤员,凯斯也冒险把静默猎犬号靠上船舷。约220人撤到了英国驱逐舰上。但有一位在运送伤员时表现得非常积极的年轻德国军官此时却拒绝离舰,虽百般劝解,那军官只是站着不动,敬个礼,简短地说:“谢谢,不。”美因茨于1310沉没,那名德国军官最终获救,该舰的另一个生还者是海军上尉沃尔夫·冯·提尔皮茨(他的父亲同时也是大洋舰队之父,海军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

蒂里特还没有脱身,他此时仍尽力保持着战术指挥,而德国人却是一团散沙,斯特拉斯堡和科隆一次次钻出大雾,看到落单的英舰便想下手,当大批英舰杀到时又被迫退去。这种打法虽然威胁不大,却有效地拖住了蒂里特的步伐。1237,一个巨大的灰色舰影突然自西方的雾中浮现,此时蒂里特的心头很可能涌起了某种大难临头的酸楚与苦涩。但这种不愉快的味道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瞭望员大声报出雄狮的名字,舰桥上的愁容在瞬间烟消云散——贝蒂来了。其他四艘战列巡洋舰也顺次出现在视线中,“她们各自紧随着前舰的尾迹出现,如同特快列车一般风驰电掣而过。”一名军官写道,“甲板上空无一人,烟囱喷吐着股股浓烟,炮塔提前转向预期交战的左舷,似乎渴求着战斗。”

大逆转

四天前的8月24日,贝蒂还在写给妻子的信中哀叹:“我们终日巡弋……但何时出来挨揍这个问题却完全取决于我们的德国朋友。我三十年来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如今坐在这样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位上却无事可干。开战三周,不曾遇敌。”四天之后,德国人就在触手可及的雾中彼处,一场战斗迫在眉睫。

大约1210,首先有人报告听到炮声。不久在左舷的雾中隐约现出炮口闪光,开始只是时隐时现的微微亮光。1220左右,美因茨号出现在眼前,4艘英国轻巡毫不手软的射击还在引发更多的爆炸,更大的火灾。贝蒂下令左转绕行。

1237,战列巡洋舰队与哈里奇分舰队发生目视接触,粘住蒂里特不放的斯特拉斯堡和科隆见势不妙,立即掉头跑路,斯特拉斯堡成功逃脱,而科隆的运气显然不够好。贝蒂凭借战巡的速度优势,轻松切断了科隆号的退路,并始终将其保持在视线内。在6000码距离上,科隆号成了一个绝好的移动靶,“中队各舰也相继开火。”查特菲尔德写道,“不一会儿,德舰就被重型炮弹击中多次;她勇敢地用她那小小的4寸(实为105毫米)炮瞄准我舰指挥塔还击。有人感觉到小不点的4寸炮弹击中了指挥塔装甲,弹片嘶嘶地飞开了。几分钟内,科隆号就成了一条废船。”

1300,一艘双烟囱的小个子德国轻巡出现在贝蒂面前,这是刚刚抵达战场的阿里阿德涅,她对于战况还懵懵懂懂,航线恰好横越过雄狮号舰首。无敌和新西兰此时已经明显落后于其他三艘新型战巡,但贝蒂并不打算让她们留下来了结科隆号,考虑到敌方基地近在咫尺,德国主力也随时可能出现,贝蒂决定尽可能地保持兵力集中。在科隆身上刚发生过的一幕再次上演,查特菲尔德命令枪炮官切换射击目标。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阿里阿德涅的蛇行闪避效果甚微,“第一次齐射在大约330码处形成近弹,第二次的落点已非常接近,掀起的水柱淹没了前甲板。”雄狮号的第三次齐射命中了目标,各舰也相继加入。英国战巡在3000至6000码距离上射击约十分钟,阿里阿德涅的中弹数字已经无法统计,她完全被大火和浓烟包裹。13.5寸和12寸的英国重炮面对两艘德国轻巡,其结果自然毫无悬念,但英国炮弹也暴露出一些在原先过分简略的靶场试射中未能发现的质量缺陷。在以非垂直角度击中装甲时,部分炮弹会发生碎裂,因此无法穿透装甲,只会留下表面损伤和引发火灾。此外英国引信的工作也不怎么可靠,阿里阿德涅号舰长泽柏(Seebohm)中校注意到有些炮弹一触到缆绳就会爆炸,而另一些即使落水也不发火。他暗暗记在心里,如果侥幸生还的话,他将把这些写入报告。

即使是在一边倒的畅快战斗中,贝蒂心中的弦依然崩得紧紧地。此时杰德河口水位已经升高,德国主力可能已经在途中,随行驱逐舰也发现了一些露出水面的水雷。1310,贝蒂抛开难逃一死的阿里阿德涅踏上回程,并向湾内全体英国舰艇发出撤退信号,此时距离他加入战场还不到40分钟。1325,当战巡经过仍坚持在水面上的科隆号时,雄狮在2500码距离上用两个前炮塔齐射两次,把这堆残骸送入海底。四艘驱逐舰刚想靠上去救援,却发现了潜望镜的踪迹,只好转舵离开。

阿里阿德涅号上由于灭火设备全毁,舰上的火势已经失去控制,官兵们集合到了前甲板上准备弃舰,他们向德皇三呼万岁后齐唱国歌,伤员也参加进来。在一些士兵的提议下,又为军官们欢呼三次。略早于1400时,轻巡但泽号和斯特拉尔松德号出现,救起了幸存者。有一段时间阿里阿德涅号上火势渐息、爆炸也减少了,泽柏舰长便准备要求斯特拉尔松德号拖带。然而在1510阿里阿德涅号突然倾覆沉没,全舰共59死43伤。

由于大雾的存在,邻近的其他德国轻巡逃脱了厄运。如果天气晴朗,她们在英国战巡面前必定是九死一生。斯特拉尔松德号事实上已经与英国战巡遭遇,当时战巡正在痛打科隆号。因为斯特拉尔松德号与英国城级轻巡一样都有四个烟囱,而大多数德国轻巡只有三个,在雾中英国人把她误认为古德诺的部下。斯特拉尔松德号舰长意识到这一点后决定将计就计,大胆地保持原航线,而不是转弯逃跑。等到英国人回过神来发出识别信号时,她已经驶进了雾中。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希佩尔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战况报告,抱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心态,他认为计划正在顺利实施,突如其来的噩耗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毛奇和冯·德·坦恩在1410通过河口,英格诺尔此时谨慎地命令避免与英国战巡交战。幸存的轻巡奉命退往战巡方向,1425与两艘战巡会合,1510希佩尔乘坐旗舰塞德利茨加入进来。这支救援队只来得及看见阿里阿德涅号的沉没,她们随后对下落不明的美因茨和科隆展开了一番搜索,这次所谓的搜索多少有些敷衍了事,居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科隆号落水人员。刚到1600,舰队便放弃救援返航,以便赶在退潮前通过河口。2023,塞德利茨在威廉港下锚,希佩尔赶去向英格诺尔报告战况,对他来说,这可真是黑暗的一天。科隆号落水官兵的命运极为悲惨,由于搜救不力,直到30日德舰才在海面上一片身穿救生衣的尸体中间发现了该舰唯一的生还者:锅炉工阿道夫·纽曼(Adolf Neumann)。根据他的回忆,沉没时有大约250人跳水逃生,第二天还有60人活着,第三天只剩下他一个人。科隆号的死亡人数超过五百,马斯少将也在其中。

英国舰队撤出了战场,无恐号拖带着失去动力的拉厄提斯。姗姗来迟的巡洋舰C分舰队刚好客串了一回勤杂工的角色,装甲巡洋舰酒神女祭司号和克莱西号从各艘驱逐舰上接收了全部受伤的俘虏,随后驶往诺尔(Nore)河口,紫石英也开始拖带重伤的月桂号。日落后林仙号的伤势再次加重,速度降到6节,2130胡格号装巡在黑暗中把拖索抛上了踉踉跄跄的林仙号。次日1700,林仙号被拖进诺尔河口进行紧急修理。贝蒂在掩护撤退完成后向北返航,途中利物浦号带着美因茨的86名俘虏离队驶向罗塞斯,主力则于30日傍晚回到斯卡帕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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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4月20日,在地堡中举行了奇特而庄严的仪式,庆祝他的56岁生日,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斯大林一语成谶:朱可夫终成“柏林的征服者”

4月16日,两个方面军开始行动,渡过奥得河。在朱可夫的方面军中,引领进攻的荣誉归于崔可夫的第8近卫集团军(先前是守卫斯大林格勒的第62集团军),士兵们发誓在即将到来的战役中绝不退缩。然而,他们所遭遇的德军抵抗尤为坚决,在这天结束时,取得更大进展的是柯涅夫的方面军。4月17日,柯涅夫推进得更快,逼近柏林的施普雷河(Spree),他在电话中劝说斯大林,还是他现在所处的南面是更佳的攻击位置,而不应该直接从东线进攻,朱可夫的装甲纵队正在那里与德军反坦克小组激战。此时,朱可夫对他的下级指挥官失去耐心,他要求他们亲自率军突破德军的防御;表现出“无力执行任务”或者“缺乏决心”的军官将立即被撤职。这样的警告使穿越塞洛(Seelow)高地的进军速度突然显著加快。到了4月19日傍晚,朱可夫的将士已经突破奥得河和柏林之间所有三道防线,准备开始攻城。

此时,罗科索夫斯基的第2白俄罗斯方面军从北面进攻奥得河下游仍在坚守阵地的德国守军,以此协助朱可夫。朱可夫更关注柯涅夫方面军穿过施普雷河畔的科特布斯(Cottbus)向国防军陆军总司令部所在地佐森(Zossen)的疾行,因为这将导致从南面夺取首都上流社会聚集的郊区。4月20日傍晚,柯涅夫命令他的先遣部队“今晚绝对要攻入柏林”,而朱可夫集结第6突破炮兵师(Breakthrough Artillery Division)的火炮,开始炮轰第三帝国首都的街道。

4月20日,在地堡中举行了奇特而庄严的仪式,庆祝他的56岁生日。他简短地检阅了党卫军“弗伦茨贝格”师(Frund *** erg)的一个小分队,还向一组“青年团”成员授予勋章,盟军空袭德累斯顿后他们成为孤儿,现在正保卫首都。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尽管如此,他对德国人的统治仍然完好。3月28日,他解除了古德里安的德国陆军总参谋长职务,以汉斯·克雷布斯(Hans Krebs)将军取代他,克雷布斯曾在莫斯科担任武官,此时在地堡中身边正式就职;不久,元首还将免除那些想方设法进入地堡为他庆祝生日的人的职务,包括空军总司令戈林和党卫军首领希姆莱。并不缺乏愿意执行这些命令的德国人;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也并不缺少准备继续为纳粹政权而战的德国人,无论他们是否遭到“无处不在的军事法庭”的恐吓,他们开始将逃兵吊死在街灯柱上。

贯穿战争始终,凯特尔和约德尔是他每次战务会议的心腹,4月22日,他们离开地堡,前往柏林以北30英里的福斯坦堡(Fürstenberg)避难,那里离拉文斯布吕克(Raven *** ruck)集中营很近,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里有一群所谓的“名流”(Prominenten),即出身名门的外国战俘,他们被当作人质扣押。4月21日,海军总司令邓尼茨在最后一次拜见元首后,立即奔赴波罗的海沿岸基尔附近的布隆;3月,他将海军指挥部迁到那里。4月23日,军备部部长施佩尔来了又走;其他拜访者包括仍任外交部长的里宾特洛甫,的副官尤利乌斯·绍布(Julius Schaub),他的海军代表、海军上将卡尔—杰斯科·冯·普卡梅尔(Karl-Jesko von Puttkamer)和他的私人医生西奥多·莫尔勒(Theodor Morell)博士,圈内许多人认为莫尔勒给服用使人上瘾的药物,以此确保他的特殊地位。

苏联著名军事家朱可夫元帅

实际上,还有其他几个人克服重重艰险前往地堡,包括接替戈林担任空军总司令的罗伯特·里特·冯·格莱姆(Robert Ritter von Greim)将军和著名试飞员汉娜·瑞奇(Hanna Reitsch),瑞奇曾经驾驶一架训练飞机成功着陆于柏林东西轴线(East-West Axis),而在地堡外,自4月22日明确宣布他拒绝离开——“谁想走,谁走!我不走!”——至4月30日自杀的一周时间内,柏林守军继续激烈抵抗进攻的苏联军队。

4月21日清晨,朱可夫的坦克开进北郊,跟随坦克的部队为攻城战而重组:崔可夫参加过斯大林格勒战役,知道什么是必要的。在六门反坦克炮的支援下,一连步兵、一队坦克或突击炮、几个工兵排和喷火兵排组成突击队。根据攻城战的理论,先用攻击性武器爆破或烧毁城市街区的防御工事,步兵的进攻紧随其后。重型火炮和火箭炮毁灭性地齐射,为下一阶段的巷战作准备。医疗队紧随其后;街头巷战造成特别多的伤亡,这不仅是因为近距离的枪炮射击,而且也是楼层之间的坠落物或残骸的倒塌带来的结果。

4月21日,佐森落入柯涅夫方面军之手,这里复杂的电话和电传打字机中心仍在接收德国未被征服地区的部队发来的信息。转天,斯大林最终划定向柏林中部进军的推进路线。柯涅夫的战区被排在安哈尔特(Anhalter)火车站一线,这一位置确保他的先锋距离国会大厦和的地堡150码。朱可夫的军队已经深入城市街区,正如去年11月斯大林所承诺的那样,朱可夫终将成为“柏林的征服者”。

自杀数天后,盟军坦克驶入柏林,士兵们立正接受检阅。

“大本营”的抵抗:的最后几日

尽管如此,德国人仍在坚决抵抗。在地堡中,不断询问离柏林最近两支尚存的军队的下落,即瓦尔特·温克(Walther Wenck)将军的第12集团军和西奥多·巴斯(Theodor Busse)将军的第9集团军。尽管他责骂他们没能前来营救他,但是这两支部队正在顽强战斗,从西面和东南面阻止或击退苏联的进军。不过,到了4月25日,柯涅夫和朱可夫分别从南面和北面成功包围该城,为了削弱城内的抵抗,他们集结了前所未有的兵力。在向市中心进攻的最后阶段,柯涅夫以每1000米650门火炮的密度集结炮兵,几乎车轮挨着车轮,此外还调来苏联第16和第18航空兵集团军,驱赶仍然试图向防区内运送军需品的德国空军残部,它们或者取道柏林滕佩尔霍夫机场(Tempelhof),或者借助市中心东西轴线(格莱姆和瑞奇惊人地从这里降落并最终起飞离开)。

4月26日,在1.27万门火炮、2.1万门火箭炮和1500辆坦克的支援下,46.4万名苏联士兵环绕市中心,准备发起最后的围攻。此时,柏林居民的情况令人毛骨悚然。数以万计的人挤进俯瞰市中心、防高性能炸药的大混凝土“高塔”;其他人几乎毫无例外地钻进地窖,地窖里的生活条件迅速变得污秽不堪。食物、水短缺,持续不断的轰炸中断了电和煤气的供应,使污水处理系统瘫痪;此外,苏军作战部队之后徘徊着第二梯队,他们中许多人是被释放的罪犯,对任何年龄或性别的德国人都怀恨在心,以 *** 、抢劫和杀戮发泄着仇恨。

到了4月27日,当燃烧的建筑物和激烈战斗所产生的烟幕升到柏林上空1000英尺处时,仍由德国人控制的市区已经锐减到约10英里长、3英里宽东西向的带状区域。询问温克的行踪;可是,温克无法实现突破,巴斯的第9集团军也一样,而曼陀菲尔的第3装甲集团军的残部正在西撤。现在,柏林由残兵防守,包括外国党卫军的残部——波罗的海各民族和“查理曼”师的法国人,以及德格勒尔的“瓦隆”师,它们在地堡周围陷入混战。4月28日,热衷国家社会主义革命的最后这批人发觉,他们在为帝国总理府附近威廉街(Wilhelmstrasse)、班德勒街(Bendlerstrasse)上的 *** 建筑而战。约翰·埃里克森教授描述了这一场景:

柏林著名的蒂尔加滕(Tiergarten)动物园里拍打翅膀、发出尖叫的鸟和骨折、受虐的动物陷入噩梦。“地窖部落”主宰着城市的生活,他们匍匐爬行,平添了这些坚持求生的部落化社群的恐惧,他们分享着一点点温暖,拼命到处找吃的。当炮击结束,突击队碾过房屋。穿过广场时,后面跟着一群残忍、醉醺醺、反复无常的 *** 犯和无知的掠夺者……在那时苏军还没横冲直撞的地方,党卫军搜索背叛者,根据不容反抗、不容借口的鹰派年轻军官的命令,私刑绞杀单纯的士兵。

同一天,帝国总理府和国会大厦附近中心区的德国守军烧断施普雷河上的毛奇桥(Moltke bridge),试图以此延阻北面的苏军攻入这个所谓的“大本营”。炸药损坏了这座桥,但是没能摧毁它,转天清晨,借着黑暗的掩护,苏军冲过这座桥。随后是内政部大楼的激战,苏联人把它称为“希姆莱之家”——此后不久是国会大厦。4月29日清晨,战斗距离帝国总理府不到0.25英里,帝国总理府被苏军猛烈的炮轰摧毁,在坑坑洼洼的花园之下55英尺,作出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决定。他用这一天的第一部分时间口述了他的“政治遗嘱”,吩咐继续为反对布尔什维克主义和犹太人而斗争,然后他把这份遗嘱的几份副本委托给可靠的下属,命令他们偷偷穿越火线,把副本交给国防军最高统帅部的指挥部、陆军元帅舍尔纳和海军元帅邓尼茨。他分别任命舍尔纳接替他担任德军总司令,任命邓尼茨为国家元首。

如此,邓尼茨在布隆的指挥部成为德意志帝国临时 *** 所在地,邓尼茨在那里停留到5月2日,然后转到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Schleswig-Holstein)的米尔维克(Mürwik)海军学院,在弗伦斯堡(Flen *** urg)附近。撤了施佩尔的职,因为最近施佩尔被揭发有拒绝执行“焦土”政策的不服从行为,他还把戈林和希姆莱开除出纳粹党,因为戈林胆敢觊觎接班人的地位,希姆莱则未经授权企图擅自与西方盟国商讨和平方案。在政治遗嘱中任命里特·冯·格莱姆为空军总司令,还向邓尼茨指明其他18项军事和政治任命。此外,他娶了伊娃·布劳恩(Eva Braun)。伊娃·布劳恩于4月15日抵达地堡,两人在一位柏林市政官员的主持下举行了婚礼,这位官员是从保卫“大本营”的国民突击队紧急召唤而来的。

4月28日到29日的夜晚,彻夜未眠,4月29日下午,他回到他的私人生活区。他参加了晚上的会议,会议开始于10点,但这次会议只是例行公事,因为当天早晨支持地堡无线电发射天线的气球已被击落,电话交换台不再与外界联络。柏林“要塞”指挥官卡尔·威德林(Karl Weidling)将军发出警告,到5月1日前,苏军一定会突破总理府,他力劝应该命令仍在战斗的部队逃出柏林。驳回这种可能性。显然,他自有打算。

4月29日到30日的夜晚,首先向女士们——秘书、护士、厨师——告别,这些女士在最后几周继续侍候着他,然后向男士们——副官、纳粹党官员和行政官员——告别。4月30日清早,他睡了一小会,而后参加了最后一次战务会议,总理府的党卫军指挥官威廉·蒙克(Wilhelm Mohnke)在会上报告了建筑物周围的战斗情况,然后休会和两名他最喜欢的秘书格尔达·克里斯蒂安(Gerda Christian)和特劳德·琼格(Traudl Junge)共进午餐,她们在拉斯滕堡和文尼察陪他度过漫长的年月。他们吃面条和沙拉,偶而谈论狗;刚刚用他打算自己用的毒药毒死了他所珍爱的名叫布龙迪(Blondi)的阿尔萨斯牧羊犬和4只小狗,检查了狗的尸体,确信这种毒药有效。伊娃·布劳恩,现在是夫人,留在她的居住区;此后,大约3点钟,她和一起现身,与鲍曼、戈培尔和仍留在地堡的其他高级随从握手。其后,夫妇回到私人生活区——戈培尔夫人短暂却歇斯底里地冲进来恳求他逃往贝希特斯加登——据在外边等候的殡仪队估计,几分钟后,他们一起吞食了氰化物。同时,还以饮弹自尽。

“立即停止抵抗”:代价沉重,终于迎来胜利

一小时前,朱可夫方面军第3突击集团军(Third Shock Army)第150师第756步兵团第1营的士兵将9面红色胜利旗(Red Victory Banner,此前军事苏维埃将之分给军队)中的一面插在国会大厦二楼,选定占领这里象征着围攻柏林的终结。这座建筑刚刚遭到89门口径为152毫米和203毫米的苏联重型火炮的直接轰击;可是,这里的德国守军仍未受损,坚持战斗。建筑内的激战持续了整个下午和晚上,直到10点多后,红军发起最后的进攻,第756团第1营的两名红军战士米哈伊尔·叶戈罗夫(Mikhail Yegorov)和梅利通·坎塔利亚(Meliton Kantaria)在国会大厦的穹顶升起了红色胜利旗。

到那时,殡仪队已在总理府花园的一个弹坑中焚化了和他妻子的尸体。他们从总理府的车库拿来汽油,浇到尸体上点燃,火焰熄灭后,将骨灰埋在附近另一个弹坑里(5月5日苏联人从这里将之挖出来)。炮弹落进花园和总理府,“大本营”的所有 *** 建筑内都展开激战。任命邓尼茨接替他担任国家元首的同时,任命戈培尔为帝国总理,尽管如此,戈培尔觉得重要的是与苏联人联系,协商停战事宜,以便为和谈作准备,在地堡所弥漫的魅惑氛围中,他认为这是可能的。4月30日深夜,一名上校作为特使被派往最近的苏联指挥部,5月1日清早,克雷布斯(Krebs)将军穿过燃烧的废墟,前去与在场的苏联高官商谈。克雷布斯将军自3月28日开始担任陆军总参谋长,但此前是驻莫斯科的武官(“巴巴罗萨”行动展开时),会说俄语。这位高官是崔可夫,时任第8近卫集团军指挥官,而两年前他曾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指挥苏联守军。

奇特的四方谈判展开了。崔可夫听完克雷布斯的话,然后通过电话联络朱可夫,朱可夫再告诉身在莫斯科的斯大林。“崔可夫报告,”这位将军说,“步兵将领克雷布斯在这里。德国 *** 授权他与我方进行会谈。他说,已经自杀身亡。我请你汇报给斯大林同志,现在权力掌握在戈培尔、鲍曼和海军总司令邓尼茨手中……克雷布斯提议立即停止军事行动。” 然而,克雷布斯和鲍曼、戈培尔一样,仍然受到下面这种想法的迷惑,即同盟国准备把的继任者当作一个 *** 国家 *** 机构的合法继承人来看待。斯大林很快厌倦了这种谈话,突然宣布唯一的条款是无条件投降,然后回去睡觉了。朱可夫继续坚持了一小会,然后宣布派出他的代表索科洛夫斯基将军,然后挂断电话。索科洛夫斯基和崔可夫与克雷布斯进行了冗长的谈判,克雷布斯难以提供凭证,地堡中的最新发展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通过跑腿的信使与地堡联络两次)。最后,崔可夫也失去耐心。

5月1日下午的早些时候,他告诉克雷布斯,新 *** 的权力局限于“宣布已死、希姆莱是卖国贼、与三国 *** ——苏联、美国和英国——商谈彻底投降的可能性”。崔可夫向他自己的部队下达命令:“加紧开火……别废话。猛攻这个地方。”5月1日傍晚6点半,柏林城内每门苏联火炮或火箭炮都在向未被征服的地区开火。对于仍留在地堡内的那些人来说,这种轰击足以表明继任的希望渺茫。约两个小时后,戈培尔和他的妻子——她刚刚用毒药毒死自己的六个孩子——在总理府花园中的坟冢附近自杀身亡。他们的尸体被更加草率地火化,就近掩埋。地堡里的其他人,无论下属还是如鲍曼那样的贵族,现在组织起来逃生,穿过燃烧的废墟,逃往远郊他们希望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苏联军队——可以理解的是,在这显然是围攻柏林的最后几分钟,他们不愿冒伤亡的风险——在持续不断的炮火齐射后,逐渐向内逼近。5月2日清早,第56装甲军请求停火。早晨6点,柏林“要塞”指挥官威德林向苏联人投降,他被带到崔可夫的指挥部,他在那里发出投降命令:“1945年4月30日,元首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因此只剩下留在这里——曾经向他宣誓效忠——的我们了。根据元首的命令,你们,德国士兵们,要继续为柏林而战,尽管事实是用尽,大势已去,我们进行再多的抵抗都没意义。我的命令是:立即停止抵抗。”

在地下室开会

用约翰·埃里克森的话说:“5月2日下午3点,苏联停止炮击柏林。四周逐渐变得安静。苏联军队欢呼雀跃,拿出食物和饮品。听到这一刚刚下达的停火命令时,苏联坦克纵队沿着曾经的阅兵路线像接受检阅一样停下来,战士们从坦克里跳出来,拥抱所有人。”他们周围的和平实是一种坟墓。约12.5万名柏林人死于围城期间,很多人选择了自杀;自杀者包括克雷布斯和地堡中的其他人。然而,也许其他数以万计的人死于4月德国人自东向西的大迁移,800万人离开他们在普鲁士、波美拉尼亚和西里西亚的家园,去英美占领区躲避红军。由于整场战争中最离奇的一次安保措施失效,1944年间德国人获悉莫斯科、伦敦和华盛顿划定的分界线,德国国防军在西线的最后一场战斗力求使横渡易北河的撤退路线畅通无阻,直至最后一刻。民众似乎也知道安全区在哪里,赶在红军前面抵达安全区——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红军为赢得柏林围攻战的胜利而付出的代价同样巨大。自4月16日至5月8日间,朱可夫、柯涅夫和罗科索夫斯基的方面军有304887人伤亡或失踪,占其兵力的10%,是这场战争中(除了1941年大包围战的被俘人数)红军遭受伤亡损失最严重的一次。此外,对德意志帝国城市的最后围攻尚未结束。布雷斯劳坚守到5月6日,围攻该城给苏联造成6万人的伤亡;在布拉格,“德意志帝国保护国”的首都,捷克国民军抵抗组织发动起义,德国傀儡“弗拉索夫军”投诚,并和党卫军的守备部队发生了小 *** ,因为他们希望将该城交给美国人——最终希望落空,5月9日红军进城时,弗拉索夫的部队付出血的代价。

到那时为止,在仍属帝国的地区,战争几乎全都结束了。4月29日,党卫军将军卡尔·沃尔夫(Karl Wolff)在意大利达成局部停战协议,该协议定于5月2日宣布。5月3日,海军上将汉斯·冯·弗里德堡(Hans von Friedeburg)率丹麦、荷兰和北德的德军向蒙哥马利投降。5月7日,邓尼茨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弗伦斯堡其 *** 临时所在地派约德尔去法国兰斯的艾森豪威尔指挥部,签署了德国的无条件投降书。5月10日,同盟国在柏林召开会议,批准了投降书。只有很少苏联人于1944年10月从芬兰潜入挪威的最北端,5月8日,挪威未受损伤的德国守军投降。5月9日,“库尔兰口袋”停止抵抗。5月9日,敦刻尔克、拉帕利斯(La Pallice)、拉罗切利和罗什福尔,也就是西欧最后一批“元首要塞”投降,5月10日,海峡群岛(Channel Islands)、洛里昂和圣纳泽尔也投降。在西线,这场战争最后投降的地点是赫尔戈兰岛(Heligoland),该岛于5月11日投降。

和平没给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带来安宁,他们成群围绕在胜利大军之间和身后。1000万德国国防军战俘、800万德国难民、300万巴尔干逃亡者、200万苏联战俘、数百万的奴隶和强迫劳力——战争结束后,“背井离乡者”的悲剧元素将萦绕欧洲十年——遍布战场。5月8日,在英国和美国,人群涌上街头,庆祝“欧洲胜利日”(VE Day);英美士兵给欧洲带来胜利,而此时,被征服者及其受害者在战争导致的废墟上到处搜寻食物和庇护所。

(本文《二战史》,北京大学2015年版,本文原题《柏林的陷落》)

游戏王光道卡组

光道就是光道,请楼主别掺其他杂卡进去(欧尼斯特除外),具体卡组目录如下:

[光道圣骑士 简]##

[光道圣骑士 简]##

[光道魔术师 丽拉]##

[光道魔术师 丽拉]##

[光道战士 加洛斯]##

[光道战士 加洛斯]##

[光道召唤师 露米娜丝]##

[光道猎犬 雷光]##

[光道兽 沃尔夫]##

[光道兽 沃尔夫]##

[光道天使 基路伯]##

[光道天使 基路伯]##

[光道龙 格拉古尼斯]##

[光道龙 格拉古尼斯]##

[光道祭司 珍妮丝]##

[光道德鲁伊 奥库斯]##

[光道武僧 艾琳]##

[光道武僧 艾琳]##

[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

[裁决之龙]##

[裁决之龙]##

[死灵守卫者]##

[太阳交换]##

[太阳交换]##

[正义世界]##

[正义世界]##

[光道细剑]##

[光道细剑]##

[光之援军]##

[封印之黄金柜]##

[死者转生]##

[死者转生]##

[光之回弹]##

[光之回弹]##

[闪光之幻影]##

[闪光之幻影]##

[光道防护罩]##

[光之召集]##

[光之召集]##

光道定价如果是中文,10块钱左右,其它文字就会贵得多了,便宜的也要上百。

指示物么,就是通过怪兽效果、魔法、陷阱等放置的一种方便记忆的物体(一般都有配套的去除效果),我跟同学决斗时一般用纸片、树叶、石子等物体代替。

多特蒙德球员名单2017

2017年多特蒙德球员名单:

门将:

比尔基(瑞士) 号码:1

翁贝豪恩(德国) 号码:25

希茨(瑞士)号码:35

厄尔施莱格尔(德国)号码: 40

后卫:

扎加杜(法国) 号码:2

迪亚洛(法国) 号码:4

阿什拉夫-哈基米(摩洛哥) 号码:5

格雷罗(葡萄牙) 号码:13

阿坎吉(瑞士) 号码:16

巴列尔迪(阿根廷) 号码:18

皮什切克(波兰) 号码:26

施梅尔策(德国) 号码:29

托普拉克(土耳其) 号码:36

中场

德莱尼(丹麦) 号码:6

桑乔(英格兰) 号码:7

格策(德国) 号码:10

塞尔希奥-戈麦斯(西班牙) 号码:17

达胡德(德国) 号码:19

普利西奇(美国) 号码:22

维特塞尔(比利时) 号码:28

魏格尔(德国) 号码:33

前锋

阿尔卡塞尔(西班牙) 号码:9

罗伊斯(德国) 号码:11

菲利普(德国) 号码:20

沃尔夫(德国) 号码:27

拉尔森(丹麦) 号码:34

扩展资料

著名球员:马尔科·罗伊斯(Marco Reus),1989年5月31日出生于德国多特蒙德,德国籍足球运动员。场上司职中场、前锋。

2016-17赛季,5月6日,在2016-17赛季德甲联赛第32轮多特蒙德2-1力克霍芬海姆的比赛中,罗伊斯于第4分钟便破门得分。自4月15日伤愈复出以来,罗伊斯在6场比赛中攻入5球,包括一波连续4场破门。5月28日,在多特蒙德2-1击败法兰克福的德国杯决赛中 ,罗伊斯随队夺得冠军,这是罗伊斯在多特蒙德的第一个德国杯冠军。

2017-18赛季,2018年2月19日,在2017-18赛季德甲联赛第23轮多特蒙德1-0击败门兴格拉德巴赫的比赛中,罗伊斯于第61分钟打入制胜球,这是罗伊斯在2017-18赛季的首粒德甲联赛进球。4月22日,在德甲第31轮多特蒙德主场对阵勒沃库森的比赛中,罗伊斯分别于第54分钟和第79分钟梅开二度,这是罗伊斯在2017-18赛季的首个梅开二度,帮助多特蒙德4-0击败勒沃库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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